陆慎接过直接将那酒壶对着嘴一饮而尽,不知隔了多久,估摸着喝醉了,竟是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夜里风大的冻人,那人就穿着一身里衣卧在长廊的椅子上上睡着,阿珠冻得打了个哆嗦,忙回屋取了件袄子。
陆慎闭着眼,长睫上落了一层晶莹,肤白唇红,瞧着竟有几分脆弱的娇态。
待她大发善心给这人盖上,谁知那人喝醉了也不忘哼哼。
“李元珠…罚你明天的晚膳…不…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的晚膳…通通罚去……”
阿珠黑了脸,伸手便将袄子拽了回来给自己紧紧裹上,呵呵,暖和得很。
至于陆慎,算了,继续让他冻着吧。
……
照阿珠说,天儿这么冷,就该好好在屋子里待着,非跑到外面喝酒赏梅,装什么风雅文人呢。这不,第二天这位骨骼清奇的老祖宗就病倒了。
染了风寒,头晕发热,浑身都疼,每日还得喝上三碗苦药。
只是没想到传言中那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提督大人竟然还怕喝药。眼下见他紧皱着眉,手中那碗药是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就是不肯送到嘴边去。阿珠在一旁站着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然后阿珠就遭殃了。
“李元珠。”
“奴才在!”阿珠战战兢兢地回,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巴掌。
叫你笑!叫你笑!出事了吧!
陆慎将药艰难地吞了下去,面上又恢复如常。他斜睨了一眼,见某人不仅无恙还活蹦乱跳的模样,阴恻恻问:“同是吹风,既然本督病了,你又为何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