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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新厂督面上功夫做得还不错,屋内不见一件庸器俗物,这书倒是摆得挺多。若是不知晓他这人品性,就光看这屋内陈设,还会以为他是什么风雅之人呢。

当然阿珠可不信一个杀人如麻的太监会是什么风雅的君子。

阿珠掸了掸书架上的灰尘,又擦了擦那些瓷器瓶罐。见桌案上的玉壶春瓶里的梅花有些败了,便去院子里摘了几枝新鲜的腊梅插上。

院落似乎是今日才打扫完的,几无灰尘与落叶。

而干完这些活计,阿珠也没甚么事要忙的了,便去了旁屋收拾自个儿的包袱。曹良喜说,为了能让厂督随叫随到,她们这些宫人须得住的离厂督近些。因此,便将旁边这间原先放杂物的屋子给收拾出来作她们这些宫人的寝屋。

想来之前还是两人一间,如今分到了这里,竟还得三人睡上一间。

那两人似乎还在忙,阿珠便未打扰。而这两天也也是累得没合眼,这会子实在太疲倦,方将被子铺叠好,小姑娘便歪在榻上累睡着了。

醒来已是酉时,夜色渐黑,阿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榻上爬了起来。腹中不禁有些饥饿,阿珠便打算去小厨房看看。

刚出屋门,便见小太监福禄提着两桶热水面色焦急,再见到阿珠时,瞬间像见到了救星一般。

“李、李元珠!”福禄急声喊。

阿珠脚步微顿:“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