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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王吉祥下令,阿珠便已在那间破旧的柴房被关上了整整三日了。这三日里也无人给她送些饭食过来,渴得慌的时候,只能用柴房里的破瓦片接些屋檐上的露水来喝。

还好自己喜欢随身备些吃食零嘴,可第一天就被她填了肚子。

现下她是又饥又渴,全然不知那外头早已变了天。

陆慎新任东厂提督,自然要整顿东厂事宜。

曹良喜作为管事,纵然东厂易主,他也只有伺候新主子的份儿。好再他先前曾为过陆慎做事,这才留了一条小命。

此时那曹良喜正带陆慎来到了先前王吉祥住过的院落。

“厂督,您瞧瞧,这就是您今后的住所。”曹良喜谄媚地介绍。

陆慎冷冷瞥了一眼,只望了一眼屋内那艳俗的摆设布置,冷声:“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扔掉,一件不剩。”

曹良喜听罢怔了怔,随即点头哈腰道:“这就安排人去收拾。”

见陆慎面色无异常,曹良喜虑半晌还是犹犹豫豫开了口:“厂督前几日未来时,有个犯错的宫人被关在了柴房,这两日厂内事务交接,厂督劳累,奴才不敢去叨扰。可奴才又实在不敢私自做主,现下厂督得空,奴才斗胆问厂督这宫人该如何处置?“

曹良喜问出这话,也非有心想替阿珠开脱,可无奈他们这些奴才,一辈子只能为主子做事,若是届时陆慎自己发现了,兴许还会怪罪他们知情不报。而陆慎此人,他昔日在司礼监虽也为其做过一些小事,可对其人也并不甚了解,恐自己先前贸然放了人,因此而得罪了他,又将自己牵扯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