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的嘴巴还在流血呢,哪来的如此自负啊,蠢货。
舔了舔唇边的血迹,韩啸阳神情阴郁得可怕,如果目光可以化作实质,不用怀疑,他肯定早已将萧如斯大卸八块。
萧如斯一生碰见过无数穷凶极恶之人,也遇上过此生未见的劲敌,自然不会将韩啸阳这等小儿科放在眼里。
扔掉手里的石头,她扬了扬眉:“那么,等会不要喊疼哦,韩少!”
这声‘韩少’含着调侃的意味,瞬间激怒了韩啸阳,他眸子红了些,但还是保持理智摆出了姿势防备,而不是主动冲击。
萧如斯‘咦’了一声,眼神莫名:“你也练武?”
韩啸阳冷漠回视不发一言,练又如何?
“可惜了!”萧如斯喃喃自语了一句,猛然动了。
没人知道韩啸阳自三岁起就被父亲逼着习武,还都是经过探访高薪从民间聘请来的有真本事的武术名家教授,不是练得好看的套路,而是偏于实战的杀人技。
武功本来就是杀人的艺术,只是时代变迁,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落寞,或消失,或是改头换面变成了另一种被人易于接受的东西。
他虽然自信但不自负,不主动采取攻势是想试探萧如斯武术的来历,但是太快了。
你会察觉到风是什么时候吹拂过身体吗?
等他回过神,萧如斯矮小的身体已经到了眼前,然后慢慢朝他伸出了手。
韩啸阳的瞳孔清晰地映照出她行动的轨迹,即使天色不甚明亮,也能看清她手指上指甲健康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