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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烬点了点头,大步从里面跨出来,朝苏越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祁景略带自责,他信了付深说的苏越和傅烬命中注定,可忘了,人心肉长的,在乎的人当着面给别人温柔,谁又能不多想呢?

“对不起。”祁景小声说。

戚论衡握住他的手,把面前冷却的茶放到祁景面前,“解释清楚,苏越不会多想。”

估计还会巴不得傅烬认你,爬你头上做爸爸。

许玦和宴清深有同感,毕竟苏越自称爸爸这回事,他们已经习惯了。

祁景面色一僵,不由头疼,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当初为什么要在“穷”字面前低下头?

另一边,苏越没去买东西,而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在。

他坐在台阶上,视线跨过石砌的栏杆,落在翠绿的山间里。

风晃动着遮阳避雨的大伞,哗哗响起声音。

苏越敞开大腿,曲起膝盖,手肘关节落在膝盖上,双手撑着下巴眺望远方。

他们一点多出发,这会儿快五点了,正好太阳下山,说不定多呆一会儿还能看夕阳。

山清水秀,大好河山,风光美丽,可苏越心里却弥漫着失落。

他心有点乱,他和傅烬初次见面是因为阿景,后来再次相遇,也是因为阿景。

冥冥之中,他们所有关联,似乎都同祁景有关系。

他有些怕,没有阿景了,他们之间该如何维系。

无论是许玦宴清还是戚论衡,他总有种被隔在外面的感觉,他们的秘密,他能知道,但绝不是必须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