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深满脸复杂,他应该高兴还是该庆幸?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倒了点茶水在托盘里,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弄瑾。
祁景瞪大眼睛看着桌上的一笔一划,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褚景,字弄瑾,国师言,弄以身作则,不戏弄于民,不舞弄文墨,饲臣不卖弄国恩;瑾,美玉可精雕细琢,亦谐音景。
定下这字的,不是别人,正是国师。
祁景将眼前这张发福的脸,同记忆中的国师重合,张了张嘴,久久未能吐出字来。
戚论衡大概也猜到了,褚景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只是此时付深出现,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付深没想到两人是这副模样,讪讪摸摸鼻子,“你们不用一个人仇视,一个人吓傻了的模样吧?”
祁景看出戚论衡的敌意,但绝对没到仇视的地步,他适应良好的说:“看来您来这里,日子过得挺滋润。”
付深一噎,他如今又不用操心国家大事,只需要算算命赚点小钱,肆意洒脱养活自己就成,还不能让他吃好喝好长点膘?
“小太子依旧这般淘气。”
祁景送了他一对白眼,“你当年怎么突然消失了?”
犹然记得他父皇去世后,这人突然消失了,有人说国师坐化了,也有说游历去了,真真假假,估计都不是事实。
“唉,这不是算错了命,遭了报应吗!”付深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要不是为了挽救,他也不至于颠沛流离,最终客死他乡。
不过好在老天留了他一线生机,让他来了这里,果然还是得做好事啊!
“算错了谁的命?”戚论衡突然开口,他目光犀利,好似一把利刃,要将人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