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笑:“……”
那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你们大院里长大的男孩子,谁不是从小被打到大的呢?”盛毅耸了耸肩膀,“要不你去问问李德浩?”
夏君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在大院里看到过多少次,那些男孩子被大人拿着皮带和鸡毛掸子追打,鬼哭狼嚎的。
她这个在溺爱里长大的人,好像没资格对孩子的教育问题发表什么意见。
不过经过盛毅这么一说,她心里那股惶惶不安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不少。
盛毅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行了,那小讨债鬼还要烦你很多年呢,你还是忧心以后吧,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她就得了抑郁症。当初但凡她能有什么办法,都决不会离开他半步,既然非人力所能及,那哪有什么对不起呢?何况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她的余生肯定没有一天能不为这个孩子操心,若真的要算,肯定也是孩子欠母亲的。
飞机抵达穗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这一趟回来,盛毅没有提前通知家里的老人孩子,所以当凤永兵打开门,看到儿子和一姑娘并肩而立,儿子的手还不老实地环在人姑娘的腰间,顿时有点傻眼。
不过他的目光只在夏君笑脸上停留片刻,就认出了这是自家亲儿媳妇——尽管比他在照片上看的成熟了些,但那出众的相貌实在是特别好认。
他转头朝客厅喊了一声:“小七,你妈妈回来了!”
顾小七正在帮陶珂砌乐高,听到这话,愣住了。旁边的陶珂见他仍旧傻坐着,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不去找妈妈呀?”
他这才如梦方醒般站起身,跑到凤永兵身边,仰头看着门外的夏君笑。
母子俩分开的时候,顾小七还是个刚满月的婴儿,脸都没长开,也看不大出像谁,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儿子的长相,原来他长得不像爸爸啊。
而在顾小七眼里,妈妈好美,比幼儿园里所有的小姑娘、所有的女老师,还有电视上的、书上的,比所有人都好看,甚至比旁边的爸爸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