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则山一窘,“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闭嘴!”
孙仪香却不为所惧,“现在不是时候,什么时候是时候?等你把我也休了,扫地出门?就像当年的言琴?”
“闭嘴!”唐则山立时白了脸。
“闭嘴?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孙仪香嗤笑,“当年你因言家落寞抛弃了言琴,如今怎么?又想故技重演?你以为你把我们母女卖了,就能让王妃原来你?唐则山,你不要忘了,十八年前抛弃她们母女的是谁?十八年后让言念儿顶替寄雪嫁入王府又是谁出的主意?将言琴丢在府里不管不顾,让她自生自灭的又是谁?那日,决定要给言念儿上刑的又是谁?我们母女充其量就是添油加醋,可这一切的决定权在谁手里?你如今竟还妄想得到原谅,我呸!”
孙仪香知道自己在言念儿和司空曜那里没有给自己求情的筹码,眼看着唐则山动了弃车保帅的念头,她哪能容忍自己成为第二个言琴。
她知道,如今的自己和唐寄雪都已成了唐则山无用的累赘,与其被抛弃,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谁也别想好。
唐则山没想到孙仪香会来这么一手,猛地起身,直奔孙仪香而去,一边骂道:“你个贱妇!”
孙仪香也不是吃素的,多年在唐则山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人,哪里受得了半分委屈,见唐则山要对她动手,她伸手就去揪唐则山的头发。
一时间,原本还算安静的唐府会客大厅,顿时乱做一团。
这府中原来的两位当家主人,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扭打成一团。
留下一旁的唐寄雪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言念儿眼睛默了默,她不会原谅唐则山一家,却也没什么看热闹的心情,侧头看着司空曜,想着问问可否离开,却见司空曜沉着脸,不似刚刚那般漫不经心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拓达,一双眸子也变得凛冽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