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讲。”
“七王爷,当年言微棠的案子是先帝在位期间最大的案子,也是先帝亲自督办的,如今七王爷却要重新调查,可知……”
“本王明白周大人的意思。”还不待周学礼说完,司空曜直接道,“无论谁督办的案子,只要有错就该纠,您说对不对?何况,父皇一生清正廉明,若是知道自己办了错案,也应该希望我们能及时纠正,不要冤枉了好人。”
听司空曜如此说,周学礼却只是笑了笑,“恐怕,七王爷这次猜错了。”
“周大人何意?”
“先帝一声清正廉明,又岂会轻易犯错。”周学礼道。
“周大人的意思是……”
“老朽虽不知具体内情,可是有一点却是知道的。”
“什么?”
周学礼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似下了什么决心才道:“那就是,言侯爷言微棠的案子,无论对错,都是先帝故意为之。”
司空曜蹙眉,不过他在来之前就已经与司空澈推测出,当年的案子,父皇怕是刻意隐瞒了什么,所以如今听周学礼如此说,也不算太意外。
“周大人都知道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正如七王爷之前说的,这官员贪腐的金银,最后都是要经过户部,然后充入国库的,可是言微棠当年,老朽不但不知道贪腐的具体数额,更没有经过户部的走账。”
“那去了哪里?”
“不知。”周学礼又说了一遍。“当时收缴金银时,这户部的银官还未来得及清点,老朽就收到了一份先帝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