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欺骗,可她也是无计可施,她只要圆房,若是事后司空曜追究起来,她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这么想着,她便坦然了,感觉到衣衫被一件件剥离,言念儿的心跳也随着越来越快,似那发起冲锋的鼓点,一声比一声急促。
直到最后一件蔽体之物被褪下,这种又热又凉、不着寸缕的感觉,让她好不容易压下的慌乱恐惧感再次袭来,甚至于她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在抖。
开始是小幅度的,后来越抖越剧烈。
而司空曜却在此时,停了下来。
夜色浓郁,本就脑中凌乱的言念儿甚至都看不清司空曜的神情,但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双锐利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紧紧盯着她,让本就抖个不停的身子更是抑制不住的战栗。
言念儿怕极了这种感觉,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紧张害怕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似怕着之后要发生的事,又似在怕着其他什么东西。
司空曜依旧没有动,而这样的状态无异是对言念儿的凌迟,她脑子更乱了,杂七杂八的念头蜂拥而至,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她母亲临走时看向她的一双眸子,浓浓的不舍又带着深深的期盼。
她要圆房,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身体受脑子支配,她猛地闭上眼,双臂一伸,直接攀上了司空曜的脖颈,将自己贴上了司空曜同样已经赤。裸的胸膛,“王爷,我……”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男人突然大力推开她,猛然起身。
甚至比上次还要快,连丢在地上的衣衫都没有捡起,“嘭!”的一声,夺门而出。
原本裹挟着慌乱、恐惧、羞耻,又带着期盼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情绪随着这一声巨大的关门声,戛然而止。
言念儿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回过神的时候,榻上已经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僵着身子起身,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可是身上褪去燥热的清凉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
司空曜走了,再一次的走了,她失败了,又一次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