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双没穿鞋的脚和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赫然出现在她低垂的眼前。
“王妃做什么呢?”司空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身子一抖,言念儿下意识要抬头,抬到一半又慌忙重新低下,“我、我……”
“王妃是想等本王身上的水自然干了吗?”司空曜又道。
“……”言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准备给司空曜擦干身体的汗巾。
她一窘,连忙将汗巾盖到了司空曜身上。
看到将自己包裹起来的汗巾,司空曜一愣,随后又无可奈何地蹙眉,“王妃这又是做甚?”
“擦、擦……”
“罢了。”说话间,司空曜拿过汗巾,“本王自己来吧。”
看着司空曜三下五除二的将自己擦干,又穿上了里衣,言念儿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了地,深深吐气,她只觉得这一天,过的尤为漫长,似乎比自己之前那四十天还长。
窘迫感一拨接一拨,一天下来,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烫熟了的虾,剥了皮就可以吃了。
简单为自己收拾完,言念儿满身疲惫地躺到了榻上。
床榻一侧明显一塌,她知道司空曜也躺了上来。
一如往常的压迫感十足、存在感十足。
言念儿叹了叹气,今天“治病”过程有些难,她现在不想做任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