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儿今日的行为已经说明一切。
他是在刻意接近自己,给他“治病”,然后离开!
离开!
想到那种可能,司空曜周身寒气凝结,隔着数米远的福子也能清晰感受得到。
“王爷……”他战战兢兢地轻唤了一声。
“好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他道。
看着已经黑漆漆一片的益华殿,司空曜一时间百感交集。
也是,当初言念儿之所以同意跟他回来,多半是因为那个孩子,如今她既已知道没有孩子,自然没了留下来的理由。
指骨攥的咯吱作响,司空曜紧抿着唇,如鹰似隼的眸子锋利如刀,却不知看向哪里。
纵使她再不愿,他也不会放手。
只要没有他的亲笔休书,她就一直是他的王妃。他可以等,等到她喜欢上他的那一天。
只不过在此之前,他怕是暂且不能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了。
既然“治好”了他的“病”,她就离开,那么在她喜欢上他之前,这个“病”就不能“治好”了。
烛火摇曳,映在司空曜萧索的眉眼上,忽明忽暗。
转天,司空曜例行公事地去韵熙殿给自己母妃请安,二人看着热热乎乎地聊着,唯有在言念儿的问题上,都嘻嘻哈哈地打着哈哈。
魏太妃也试探着问他为何将言念儿带回王府,司空曜也只是说之前的事多有误解,算作补偿,魏太妃点头默许。
离了韵熙殿,司空曜犹豫着还是去了益华殿。
如今的他,甚至有点不知如何面对言念儿,不敢热情,又不舍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