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空曜，离魅一点都不惊讶。

能尾随他一路，却又怎么都甩不掉的人，除了司空曜，他想不出第二个人。

只是他不明白司空曜为什么要跟着他。

“王爷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只是王爷如今这般作为，又是何意啊？”离魅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何意？”司空曜冷哼一声，“你真不知道？”

说话间，他将视线投向一直安静没有说话的言念儿。

言念儿对再一次出现的司空曜也是微微诧异。

她抬眼，正好对上司空曜看向自己的眸子。

那样深邃的眼神，让人一眼看不懂其中的含义。

他应该不认识自己，或者即便后来听说了，也应该对自己没什么印象，那么如今那么浓重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言念儿蹙眉。

思忖间，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离魅。一瞬间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难不成，他之所以一路尾随，是因为……喜欢他？离魅？

她记得她在那个园子里听见他与离魅的对话，当时离魅就提到，说司空曜一直在找他。

想到自己在青城遇劫，就是司空曜救的她，他在那里出现，想必也是为了找离魅。如今终于找到了，又尾随至此，看来是十分在意。

而他这么看着自己，怕是因为离魅对她的态度，让他对自己产生了敌意？

觉得自己碍眼了？

那边，司空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担心、期盼、悔恨、伤痛又深情满满的眼神，在言念儿眼中竟然是情敌的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