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大邢国第一刺客放弃刺杀,看上刺杀对象的王妃,来来回回多次,却克制受礼,并未发生逾踞之事,这种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欲盖弥彰。
但是,她也不能如此坐以待毙。
那个离魅虽然看上去对她无害,可是毕竟自己如今是有夫之妇,怎么能容忍一男子每晚都出现在自己房中。
所以,她得想个办法。
司空曜不知道言念儿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一日,言念儿似乎没怎么看书,空闲时间不知道在倒腾什么,在房中来来回回地走着。
直到晚上,离魅再次出现在二人榻边。
“我来了,一日未见,可有想我?”离魅笑的一脸暧昧,似登徒浪子的调戏,又似天真孩童带着几分玩笑地说道。
司空曜那个气啊!那个恨啊!
能不气吗,自己的媳妇,却天天被另一男子调戏。
能不恨吗,自己媳妇就在自己身边被人调戏,自己却啥也做不了,只能挺尸一般的干听着。
幻想的牙关咬地咯吱作响,司空曜恨不得将那个离魅剥皮拆骨,大卸八块,方解他心头之恨。
正在他心底担心着,却突然听见室内“哐当”一声。
然后是殿外侍卫的声音。
“你……”离魅虽没看清言念儿是怎么做的,但是他确定是言念儿做了手脚,才将那桌案上的烛台推倒。
眼下他没时间细查,只能无可奈何地看了言念儿一眼,又一脸无奈地笑了笑,翻窗离开。
言念儿看着自己手中一根纤细的绳子,轻轻笑了笑。
她白日在这殿中做了一个小小的机关,只要她一牵动手中丝线,就会牵动桌案上的烛台。
离魅悄悄进来,自然不会注意到。
司空曜虽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听离魅离开,他心底开心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