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短短不到四十天的日子里,体会到了他之前二十四年里从不曾体会过的,暴怒、羞耻、担心、焦虑和如今自尊心的毁灭性打击。
二十四年的人生阅历,都不及这不到四十天的丰富与刺激。
最主要是刺激。
刺激的他每天都在自己情绪的边缘疯狂试探。
如果说之前二十四年,司空曜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这不到四十天的时间里,一切都失控了。
事态的发展,还有他情绪的掌控。
如果原来他的情绪是大海,即便波涛暗涌,表面也是风平浪静,那么如今他的情绪就是飓风席卷的洋,巨浪滔天,他想毁天灭地。
此刻唯一稍作安慰的就是言念儿的态度。
虽然他没有听到言念儿说喜欢他,可是好歹言念儿也没答应跟离魅走。
至于言念儿不喜欢他这件事,其实想明白了也不奇怪。
自己如今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离魂症人,她不喜欢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等再过十天,他服下解药,恢复行动力后,相信以他司空曜的魅力,那个女人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毕竟自己可是她的相公。
这么想着,司空曜情绪也算稍稍稳定。
只要那个离魅能安分守己的话。
“你不用看了,这里没有东西可以扔了。”见言念儿看似不着痕迹地四下看着,离魅笑呵呵道。
“……你什么时候走?”言念儿又问。
“天亮的时候。”离魅也是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