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到了右肩,她又是睡在外侧的,所以她只能左侧躺着,面对着司空曜。

温热的鼻息似有似无地拂过,似乎与往常无异。

可是司空曜就是能从那鼻息中感受到身边人微微的战栗。

伤口一定很痛。

笨女人,让你叫人也不叫,自己却在这忍痛处理,真是蠢死了,他忍不住心底发火。

可是发脾气归发脾气,骂归骂,他心里更多的,却是担心。

也不知道这个笨女人有没有包扎好,应该是伤到肩膀,刚刚那一瞬而起的杀气是直奔他脖颈的,那个女人扑过来的位置,应该会伤到她的右肩头,司空曜心道。

怕还是后肩的位置。

她应该都看不见,又如何处理?

想到这,他心底更是焦灼难耐。

该死的,距离七七四十九日还有十日。

他还要在榻上这样什么也做不了地躺十日。

司空曜头一次觉得时间走的是那么慢。

这种看着自己在意的人,自己非但不能保护,却反倒因为保护自己而受伤的感觉,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百倍。

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吧!

而且,这还不止,那个离魅是什么人?从未有过失手记录的人,又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即便这府中加强了守卫,可是以他对离魅武功的了解,怕还是不足以防的住他。

他若是再来怎么办?

他死了倒无所谓,他是怕这个傻女人再像今日这般,舍命救他。

司空曜长这么大,都是他救别人,还从未体会过别人救他的感觉,尤其救他的人,还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