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妃低了低眼,再次看向榻上的司空曜,“好在阿曜无事。”
而此刻被称作无事的某位王爷,心中早已翻滚沸腾了不知几个来回。
刚刚那一幕,他即便看不见,也清楚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何要那样做?
她只是一个被唐则山随手扔给七王府,打发他母妃的弃子。
无论她自己如何说,他相信她心中定是不愿的。
只要是个正常女人,就不可能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被确诊为离魂的人,她那样做,定然有她的苦衷,只是他如今还不知道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被舍弃的、带着自己心中苦楚嫁过来的女子,每天任劳任怨的伺候他一个离魂症人不说,竟然在那样千钧一发时刻,选择以身相护。
司空曜到现在都无法从刚刚那份震惊中回神。
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心底似有什么东西,暖暖的,一瞬间爬满他整个胸腔,让他胸腔里那颗跳动了二十四年的心突然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律动。
那种感觉很奇妙,他活了二十四年都不曾有过。
虽然他还说不清那是什么,不过他知道,在他心口处,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而眼下,他暂且压下心中那份慌乱与悸动,却在担心着另外一件事。
当时他可是听见了利刃刺破肌肤的声音,但是他毫发无伤,那么,谁受伤了就显而易见。
也不知道她伤的重不重,现在怎样了?还流血吗?还疼吗?
母妃啊母妃!您老围着我转什么啊,快去看看您的儿媳妇,您儿子没事,您儿媳妇才是受了伤的那个!他心中焦急。
还有你个傻女人,伤了怎么也不说啊?傻站在那做什么?快说啊!
一会儿伤口附近的衣服凝固到伤口上,就不好处理了!司空曜在心底急地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