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曜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词汇都扣在言念儿身上。

狂躁中,谩骂中,身下却突然一片清凉感袭来。

所有情绪戛然而止,司空曜只觉得自己脑中有一根线,突然“嘭”地断了。

他竟然真的脱了本王的裤子!

这是司空曜此刻脑中仅剩的想法。

不过好在,那双手在探到他亵裤边缘时,停了下来。

那是他此刻,全身上下,唯一的遮盖物。

不过因为司空曜看不见,所以他不知,其实此刻的言念儿,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言念儿如今十八岁,十八年间,他从不曾与哪个男子走的过近,就更不用说,像如今这样,给一个男子脱衣服。

还脱的这么彻底。

纵使心态淡然如她,也不能做到全然不在意。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原本清透白皙的脸颊,却似那深秋时节树上的苹果,红彤彤的。

可是,纵使她再不自在,她也在反复地深呼吸中,慢慢调整了过来。

如今,他们是夫妻,即便二人赤身相见,也是正常的,所以,不必在意,她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是,说服归说服,那只探向某位王爷亵裤的手,还是在一次次的试探后,缩了回来。

脸上过火,心跳也快了几拍。

她有些不知所措,正焦急间,目光再一次落到了一旁的浴桶。

突然的,她有了想法。

将视线匆匆从某位王爷的亵裤上别过,言念儿俯身,一手拉起司空曜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一手环过司空曜的腰。

可是她的指尖刚一碰到那紧实弹性、又微微发硬的侧腰,似触电般,她手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