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母妃的脚步声与她本人一样,慢悠悠的,带着几分闲庭信步的慵懒。

而其他仆人则是小心翼翼地,步子轻,频率又快。

唯有那个女人,既没有母妃的闲适感,也没有其他仆人的谨小慎微,而是从容又拓达,不似男子的豪迈,也不似女子的羞怯,恰好介于二者之间,步履流畅自然,就防如那山间溪水,绵绵潺潺,又轻灵悦耳。

“哗啦啦!”是流水的声音。

她在洗什么呢?司空曜心道。

思索间,就听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在他身边的榻上坐了下来。

一只手被抬起,温热的汗巾覆了上来。

原来是来给他洗漱。

这也需要她来做?不应该是福子吗?司空曜心下不解,毕竟他在榻上已经躺了七日,而这七天,他的饮食起居,都是福子伺候的。

难不成他母妃给他娶个媳妇儿,还顺便给府中下人减轻下工作压力?

正想着,温热的汗巾已经擦到了他的脸上。

这样让一个女人擦脸,司空曜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汗巾不算大,言念儿的手会时不时的碰到他的脸,还有……唇。

这种感觉……

司空曜突然又开始烦躁了。

不会今后都由她来负责他的洗漱吧?这也……

虽然她的动作比福子轻的多,也舒服的多,可是,他就是觉得烦,还有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