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要是那一天时间停留,难道她要自私地让靳途去痛打他的继父,纵使没有血缘,没有感情,有的是多年来压积地仇恨,可却在名义上,是他的亲人。
云夭的抵触,恰恰是因为她的出现,将他们的对峙中的局面全然打翻,进一步事态严重。
她在意的是,自己眼睁睁地面对,却徒劳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累了靳途。
她深深自责,质疑。
心虚到给自己找没有意义的借口。
说完,她才发觉自己有多冲动。
靳途还是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力道,红着眼圈和她道歉。
明明是她在胡搅蛮缠,他宁愿自己咽下所有的利齿,也不愿她沾染半分。
“云夭,是我的错”他轻声唤她,说,“沉睡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却又不敢去想象。因为想到我的心就被戳着痛,想到脊梁骨就很刺痛,想到脑袋里全是失魂落魄。我不是圣人,也不是法力高强的神仙,我无法去预料,也从未有过这种浇上心头的急切。如果我再也无法醒不来,我不甘心,不甘心在拥有你后又把你还回这个世界”
云夭默声,“啪嗒”一滴泪珠滴在纯白地被子上,痕印慢慢向外扩散。
靳途捏着她的指腹,故意逗她开心,“傻子,忙着给你男人哭丧啊?”
云夭破涕为笑,顺手就有模有样去打他,粉嫩的小拳停留在他的耳边。
她动了歪心思。
靳途的耳朵也是云夭最痴迷的地方,耳骨的轮廓向外微张,耳朵看上去比一般人要大一些,摸上去软软乎乎的,却不是肉肉的,骨感十分。
他自然地仰着脖子,手指关节微微蜷缩着,忍着去把她毫无空隙地按在身上,不自觉喉结滚了滚。
看上去像小情侣在你侬我侬,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