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又又失眠了。
一双手十个指头,她盘算了一会儿,数不清了,因为失眠的概率远远大过她平时难得的良好睡眠。
她光着脚站在阳台上观望着头顶的天空,月朗星稀,老人常说,明天会是个好天。
云夭心里苦楚,自己又要一个人睁着眼睛,坐在床头等着初升的日头。
可她不想看日出,一点也不想。
她想安逸地躺在夜晚中,静静地入睡,然后天光大亮。
回想最近一次的安稳觉,云夭越发觉得奢侈,奢侈之余,她脑海中灵光一闪,那不就是前几天靳途在她床边打地铺那晚?
饶记着临睡前,靳途把她拦在门口。
“云夭,你乱吃什么飞醋?”
飞醋?她哪有!
但她现在绝对有一个荒唐的想法——潜入靳途那屋。
云夭对着镜子,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黑眼圈下贴着白色的眼霜,身上的衣服被她换来换去,没有一件满意的。
这件太暴露,不太好。
那件穿上太紧,绷着身上难受。
云夭最后还是乖乖穿着自己不知道啥时候买来的粉色长袖长裤的卡通睡衣,中间画着一只叮当猫。
脸上一滞。
天,自己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