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意和郁家联姻,这可能已经是他们那个圈子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甚至有一次,她在会所无意间听到韩介衡和郁驰越两个人单独的对话。
韩介衡问他:“阿越,你再这么扛着,恐怕就要撑不住了吧?听说你父亲那儿正在积极想办法,要给储满愿寻找适配的器官来源,他这么拼命拉拢,一旦成了,你可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储开济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也帮他找啊!”
“你又不想联姻,又不打算和储家联手,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介衡是真的急了,手里的烟抽完一支又立刻点上一支,可是问题一个接一个抛过去,仿佛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阿越,难道你打算——”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变得惊疑不定。
月初霖站在纱帘后,看不清两人的样子,只是看见郁驰越端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却什么也不说。
她扶着墙的手忍不住悄悄钻进攥紧,饱满的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个个月牙形的痕迹。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直觉告诉她,他的决定和她有关。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
江承璟皱眉,颇不赞同的眼神里还有几分担忧。
“我也不太懂。我觉得,现在的我好像是把脑袋埋进沙土里的鸵鸟。”月初霖喝一口咖啡,被那种冰凉苦涩的味道激得神经一震。
她在贪恋眼下的时光,也在等那个不得不立刻离开的时刻。
又或者,她只是单纯地怜悯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