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疲惫,也会耐心地回答:“我还好,别担心。”
月初霖有时候会想,自己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已经超过了应有的界限。
可还没等她想清楚,又会忽然意识到,过去那个像孩子一样脾气古怪的郁驰越,已经好久没有和她闹别扭了。
江承璟亦觉得她越来越弥足深陷。
两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他皱眉看着她,问:“初霖,你真的只是贪恋郁驰越的美色吗?都到这份上,你竟然还没厌倦。”
月初霖抿唇笑笑,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柠檬蜂蜜水,好长时间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早就动摇了。
若是从前,这么长时间没法见面,她恐怕早就不耐烦,要将人一脚踹开,另寻新欢了。
可这一次,她表现出了出奇的耐心,甚至生出了一腔怜意。
有人说,男人对女人的爱意,也许是源于同情,可女人却不会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男人。
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对郁驰越是否勉强能称得上有些许的爱意。
她只知道,即便中间隔着贫富地位的悬殊,他们两个亦是同病相怜的。
她不想看他就这样孤军奋战,即使只剩下最后一段时光。
回去的时候,月初霖没让江承璟送,而是自己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拿出手机,给郁驰越打电话。
她很少给男人打电话,郁驰越也一样,可今晚,她忽然有点冲动。
那时候,郁驰越面对几位大股东的咄咄相逼,已经有整整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