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月初霖一定会兴致盎然地拿出手机拍照,可今天,银叉将每一样点心送进口中,都品不出任何滋味,唯有红茶等微微苦涩长余口中。
郁驰越与她相对而坐,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却不说话。
他从未安慰过别人,此刻心里虽有怜惜,却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吃完了一顿下午茶。
临走的时候,郁驰越先站起来,月初霖却坐在座位上没动。
她低垂着眼,教人看不清神色,右手搁在桌上,轻轻抚摸着白色桌布上的花纹。
“你是不是私下让人调查过我?”
她没有忽略,刚刚储开济说,早就想找她,却被郁驰越阻止。
即使他早就知道她和储开济的父母关系,也没道理私下阻止他们见面,除非,他早就知道储开济的目的。
郁驰越动作一滞,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声道:“我担心你。”
这便是承认。
那天知道月初霖说储开济是她父亲时,他便留了个心眼。
因为和储开济在项目上有些往来,所以他对储家儿子身体不好有所耳闻。
原本,他只是想地月初霖查一查她生父的情况,如有不妥,也能早做提醒。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这一查,竟查出储满愿正等着肾脏移植,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来源,储开济正为此让人四处帮忙。
这个时候急着联络二十多年不曾见过的私生女,目的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