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小小的,才刚发芽的种子,就这样被扼杀了。
她坐在沙发上,双腿收在身前,膝盖曲着,被一条胳膊环住,一双纤细白嫩的赤足踩在沙发边沿。
身上一条无法蔽体的浴巾松松垮垮吊着,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烟,一缕一缕的烟雾慢慢弥散。
就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没什么不好。
她伸手贴着自己的心口,感受温热皮肤底下规律的心跳。
原以为昨天和纪与辞分手,她总会有几分悲伤痛苦的情绪,可现在看来,除了有点空,有点怅然,便再没别的了。
不到十年的时光,她已经野蛮生长成无坚不摧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不好。
思绪蔓延间,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郁驰越冷着脸站在门口,身上只潦草披了件浴袍。
他眉皱得有些紧,刚刚睡醒的眼眸里就有化不开的寒意,视线扫过一圈,最后落到他身上,这才像微微松了一口气似的。
第19章
月初霖磕了磕手里的烟灰,?冲他笑:“怎么了,怕我又走了?”
郁驰越没说话,大步走到她身边坐下,?扯走她手里的烟头,?直接拧灭在烟灰缸里。
一小簇灰白的烟升腾上去,?迅速消失。
“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