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下认了出来。
“郁驰越啊,森和的太子爷嘛。”
“郁驰越?”
月初霖夹着烟的手顿了顿,重复这三个字。
“是啊,郁家人嘛。听说之前在伦敦投行干了几年,最近回国了。怎么,看上了?”
江承璟冲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年轻男人已经站在车边,拉开车门要坐进去,又像察觉到什么,朝这边看了过来。
夜店门口的灯极敞亮,隔了不太远的距离,月初霖一下对上了那双深海似的眼睛。
冷冷的,萧索的,令她想起塞纳河上的那一夜。
指尖的烟已快要燃尽,她抽了最后一口,隔着朦胧烟雾,冲那头笑了笑。
“没兴趣。”
“没兴趣就好。郁家那个圈子,连我都不敢招惹。”
身为一个真正的富二代,江承璟难得有自愧不如的时候。
月初霖没说话,转头将烟碾灭在垃圾桶顶上的细沙里。
再抬头时,已不见了郁驰越的身影,跟着他的那七八个人也各自散向不同的方向。
她捋了把头发,拂去一层细密水雾,假装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