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她一样,凭栏而望,迎风独立,单薄的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在夜色里无声拂动。
什么都不做,就能吸引女人的目光。
有瞄准猎物的女人主动上前试探,被他三言两语不知说了什么便打发走了,走时,脸色也不大好看。
又是和她刚才拒绝其他男人搭讪时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她始终是笑着的,而他,从头到尾连一丝笑容都吝啬施舍。
也过于挑剔了。
不是身份贵重,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就是初来乍到,还不适应。
大约是感受到她并不掩饰的专注凝视,男人转头,对上她含笑的目光。
隔着一段距离,空气里有靡靡的歌声与粘稠的嘈嚷。
月初霖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却分明感受到他身上仿如雪山与深海的寂静与清冷。
像有道无形的沟壑,将他与这船上的其他人分隔开来。
一侧是迷乱红尘,一侧是雪山月色。
月初霖再次认识到自己是个坏女人。
心里仅剩的那点枯枝被一簇火苗点燃,化作寥寥的兴趣。
这时候,只想让那个男人从雪山月色间跌落,跌进俗气的红尘中。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