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程年看她时满眼都是她倒影的样子。

其实。

结婚证在张珊珊毕业的那天就领取了。

领了结婚证以后张珊珊就再也没有看到这个东西。

她问程年要。

程年却说，“放在他这里很安全。”

“这个东西他会好好保管。”

张珊珊自然也明白他会好好保管。

只是她没有想到过。

程年迁就她到了如此地步。

街道上又飘起了零星小雨。

不久雪花就跟着落下来。

没有高楼大厦。

砖红的瓦房蔓延了整个街道。

程年牵着张珊珊的手，静悄悄地走着。

她仿佛看到了第一次两人见面的场景。

同样的方式。

他们两个并肩走着。

不同的是。

那个时候的张珊珊心底里想着的是随时逃离程年的怀抱。

她怕。

但她很庆幸。

庆幸程年的锲而不舍。

女人的小指头勾了勾程年的掌心

他回过头来看女人。

“怎么了？”程年问。

张珊珊抿嘴笑。

她说：“我在看你。”

程年缓步停下来，站在她的面前，也抿嘴笑起来。

他说：“慢慢看，程太太。”

他没有很好看。

他不是她的第一眼选择。

两人心知肚明。

但是她现在觉得百看不厌。

他所有的点。

她都能够喜欢。

张珊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伸手捏着程年的脸颊，“程先生，你真好看，我很喜欢。”

程年的反应和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

他轻轻扣住了张珊珊的手，缓缓拉到了嘴边，吻了一下女人的手背。

他的眸中含情带意。

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