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开始想发设法钻。
从程年关门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就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她想,她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眼泪越涌越多。
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人是她。
她把程年弄丢了啊!
她想。
女人捂住嘴,害怕自己怯懦的声音随着眼泪一道溢出来。
程年不爱她了吗?
程年也不要她了吗?
张珊珊越想越委屈。
她都在哄他了。
她很认真地在哄了。
她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哄。
但是她也在学习。
她也在尝试。
她只是希望程年能够一直包容和爱她。
她大概还恬不知耻地抱着他睡觉。
他大概也觉得这个是恬不知耻的举动。
他只是觉得无所谓了。
门外,仿佛是男人折回来的声音。
张珊珊立马捂住嘴跑进了卫生间。
她手忙脚乱。
啜泣声就跟着眼泪一道儿涌了出来。
女人情急中拿下了花洒,将水开到最大,装模作样地在洗东西。
她不想让程年知道她的怯懦与他有关。
牛角尖钻得很熟练。
水流声仿佛已经掩盖不了她难以自持的啜泣声。
卫生间的门已经被程年敲响了。
张珊珊拼命跑了过去锁住门。
她抵在卫生间的门后,又渐渐走开了。
她控制不住身体抖动,又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程年问她在卫生间吗?
张珊珊就嗯了一声。
她想说洗手,又想说洗澡,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剩下水哗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