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乔奶奶家里,一言不发,等她另一个女儿来了,便回了家。
她提着东西开门,眼泪模糊了视线,连门都开了好久。
她想,也许是自己错了,应该向其他的人或者部门进行请教,协调乔奶奶一家的事情,不应该浪费他们的资源的。
很正常。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二十四小时微笑为你服务,大家各自有自己的难处。
别把每一个人都美化得这么好。
张珊珊突然就想到了程年开始对自己说的话。
但是,他们就是应该美化啊!
她极度委屈,又害怕,社恐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的确做错了,浪费了警力,她也应该收到斥责,但是她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稍微变幻一下说话的方式。
她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言传身教塑造出来的光辉形象,被形象本身打破,那些怀揣着对这种形象无量敬意的小孩子受到这种斥责,又是怎样的委屈和不解。
或许是她杞人忧天。
回到家。
张珊珊大哭了一场。
她忍不住想给张妈妈打电话诉说了自己的委屈。
她没有想责怪谁,只是觉得不应该,很害怕,她日夜营造出来的、大家所营造出来的,那些辉煌的梦和伟岸的身姿有些动摇。
她说:“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张妈妈没有给她答案,她只是说:“孩子,你以后遇和自己预期不一样的事情会更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张珊珊想,她大概真的是玻璃心。
她没有被人骂过。
她太害怕了。
她觉得自己需要进步的地方有很多,除了学习,还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