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了手机，继续睡觉。

昨晚的确熬得太晚，她有些支撑不住。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了。

孙明月的电话刚刚错过，她懒散地回播了过去。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珊珊把玩着被角。

这个结果并不是很让她意外。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于这个职业天生的好感和年龄带来的成熟度，在孙明月这里，是优选。

“想试试。”

那头说。

声音已经很洪亮了，张珊珊估计孙明月是早起，大概兴奋了半日。

“我们说好了，就试试。”孙明月说，“其实，成年人都心知肚明，我心里终归是害怕的，但是内心的感觉也不是麻木的，它会开心。”

张珊珊捂着被子笑，声音让孙明月听出来了。

“笑什么？”孙明月质问的声音高了好几个度。

张珊珊觉得她忸怩起来真不是个东西，笑得在床上打滚。

“孙明月，你说话真恶心。”她说，“真矫情。”

孙明月骂了她几句。“你才真矫情。”

张珊珊听着，也没有反驳。

的确，她比孙明月矫情多了。

隔着网络都会和程年发不应该发的脾气，生不应该生的气。

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我给你说，33，大师兄和小师妹的事情有进展。”孙明月在那头笑。

张珊珊就立马爬了起来。“别卖关子。”

大师兄和小师妹，是孙明月提供的爱情例子之一。

不知道她哪里来得这么多新鲜素材。

张珊珊想，反正应该是孙明月认识的人，过着自己人生。

“我只说三个词：泳池，房间，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