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没想过有一天,谭艾琳会躺平下来,理直气壮地对他说:“我为什么要逃?”
那还玩个球。
可转念一想,王子峰又兴奋起来:到底是把人拿下了。
他可是王子峰啊!
虽然后面可能会乏味——毕竟每个女人想的都差不多——但是现在,他还是很喜欢这段关系的。
真真假假地付出了很多,他也不太能确定自己没有半点真心喜欢了。
回过神来的王子峰哈哈大笑:“好!记住你的话!”
搁下电话,谭艾琳忽然一身轻松:王子峰真的爱她。
不管他有多少过去,不管未来会如何,至少现在,他爱她。真心实意地、毫无保留地、肆无忌惮地爱她。
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率真得像个孩子。
谭艾琳走到阳台,那一盆白茶残败的花瓣在暮春的微凉中瑟缩。
谭艾琳用指尖轻抚它的花蕊放到鼻尖,那香气淡淡的。
每一朵花都有它从孕育到盛放再到凋谢的过程,这是它完整的生命。或许,它并不介意是否能一直留在枝头,也不介意随风飘落时是形容枯萎的还是晶莹饱满的,飘落只是飘落——一个生命的过程而已。
总会有旧的要离开,总会有新的要到来。
没有什么可以永远都在,不如享受它的现在——每一种现在。
谭艾琳的眼睛有些酸胀,嘴角却弯起来。她突然特别想念王子峰,这个家伙如果现在站在她旁边,一定会很不高兴:“你又在想什么?”
可能还会取笑她:“一会儿恼一会儿笑的,你是搭错线了么?”
……
谭艾琳真的是搭错了线,一个人在阳台上对着一盆白茶笑成了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