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会每天问候,大多是中规中矩关于三餐两觉的;只要谭艾琳和温心一起去干什么,他都能适时地表达关心——当然可能是温心通风报信了——他总能对她们接下来的动向提出合理的建议;他还会抓了每一个休息的闲暇飞到广州,也没什么大的举动,就只为了和谭艾琳一起吃个饭,或者,喝杯咖啡聊聊天。
每个周末、每个节假日他的花都能雷打不动地送到——有时是他自己送过来,有时是托运。
他像一双无处不在的眼睛,永远在谭艾琳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温柔地向她投来注视。
谭艾琳对此非常头大。她对董恩予连一丁点的心动都没有。
说来多少有些不识好歹:因为董恩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不管是相貌、工作还是人品。
而且更难得的是,他知道谭艾琳离过婚,但他明确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一点。他说:“艾琳,我心疼你曾受过的痛苦,但是我更感激那个人放开了你,让我可以遇到你。”
谭艾琳一听这种话就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三室两厅来。
她性子里的懦弱拧巴让她没办法强硬地拒绝这段关系,只能明里暗里地暗示两个人不合适,但是董恩予都置若罔闻。他越是这样毫无保留不计回报地付出,谭艾琳越觉得不自在。
连温心都觉得她不可思议,这么好的一个人,别人且求之不得呢!她问谭艾琳是不是离婚创伤后遗症,把脑子搞残了。
脑残就脑残吧,谭艾琳知道,她这辈子最无法做到的就是勉强自己的内心。她是宁可孤独终老,也不想将就。
更何况,经历了炽热的爱情最终成果是离婚的人,对爱情和婚姻,其实早就看得很淡了。
尽管她仍然对爱情抱有微茫的相信,相信撒在茫茫人海中的两个人电光石火地遇上时的心跳感觉。但她心里了然这种事情于此生已是零以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