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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肚小蛇在腹中涌动,奶娘在刑室里挣扎到天亮,方才咽气。

太后犹不解恨,竟令人将那腹中之蛇取出,让御厨煮成了蛇羹,送去了给了慕容亦寒。

“既然如此忠心耿耿,哀家便成全你,让你的主人好好品尝你的忠心!”太后一颗一颗摸捻着佛珠,冷笑不止。

只可惜,阴差阳错,那一碗热乎乎的羹汤,送至慕容亦寒府上前,便被送羹的小太监不小心到了半碗。

那太监不知羹汤底细,一做二不休,索性自作主张把整碗都倒了,另买了一碗替换。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刻,太后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心中不安,慕容锦的身世如同一根芒刺,扎在她心头最尖处。

“不行,哀家要让皇帝的位置无人可动!”太后心下一合计,索性派人,将慕容亦寒一并抓了起来。

“可不要怪哀家啊!”太后喃喃道,满目皆是狠厉之色。

鸡鸣已响,天光微现,城池还处在蒙蒙睡意中。

净面、描唇、胭脂,厚厚的脂粉将一颦一笑、一悲一蹙都掩盖抹去。

铜镜映像,镜中人半掩眉目。

一半浓妆艳抹,一半粉黛不施。

半面妆,说不出的勾魂动魄,既惊且艳,叫人难以自制。

苏丽娘静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悲无喜,像是一尊白玉做的人像。

像无数个早晨一样,宅子里的丫鬟端着清水、竹盐等洗漱用品经过院落。

苏丽娘听到清水颠荡在铜盆里发出细碎声音,有丫鬟的欢笑声传来,这欢笑声畅快爽朗,正是一个女子最无忧无虑时发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