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大门虚掩着,生了锈的锁子已经断裂在地上,到处都是厚厚一层灰尘。
廖佳伶推门进去的瞬间,那些附着在门上的细小的尘埃瞬间撒了欢似的飞扬在空气中舞动起来,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咳嗽起来。
进门之后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不算大,只有左边摆着几张长椅和一个在角落的小小服务台。虽然灰尘覆盖,但依稀能分辨出它们原本的颜色,看起来是红木。
大厅的正中央是宽阔的旧式老楼梯,楼梯到一半就分开左右两侧,旋转着通往二楼。楼梯的扶手还有精细的浮雕,背靠着一扇半圆形欧式格状落地窗,窗户旁依稀能看出来有一圈五彩的石料雕塑。
这里的装修风格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医院,倒像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那种欧式建筑。
大厅左侧是急诊,右侧是普通诊室。她左右看了看,本想先去急诊室看一看,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去二楼。
她小心翼翼地踩上楼梯,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二楼是统一装潢的病房,看起来明显要比一楼惨烈,大片大片被烧黑的墙壁和坍塌脱落的房顶。老旧的医疗器械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完整的,破碎的,被厚厚的灰尘覆盖着,整个画面看起来惨不忍睹。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慢慢往前走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跳得格外剧烈。
一扇门一扇门走过,每一间病房的残骸都令她目不忍睹。就这样,她走到了走廊尽头。
猛然间,她的脚步像是不听使唤般地停了下来,停在了那扇被烧黑的铁门前。
有一种莫名强烈的感觉,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疯狂滋生。
她僵硬着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