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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一半的身子给封了,一剑一剑这么的削着,跟削树枝似的,关键这人还和树枝一样不知道痛,就这么傻愣着不敢叫一声的任雪无炽削个彻底,如此下去无涯相信当雪无炽把禾熳半个身子给削的差不多,禾熳都不会死。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慢的削下去太折磨人,虽然身体上不痛,可心里呢?微移眼就看到地上一摊的小肉块,冰化了此时正渗着血,被冰和血水一泡惨白惨白的躺在那里,看着就恶心。

看着这情况,无涯觉得自己捂着小神龙双眼的左手也痛了,想到如果被的左手被人这么一点一点给削皮儿一样的削下来,他会痛苦死。

再看禾熳,一张脸已是吓的惨白,右手不自觉的往袖子里藏,整个人近乎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无涯相信依雪无炽这种法子,很快禾熳的心里防线就会倒塌,毕竟禾熳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这就是心理战术呀。

无涯万分的佩服着雪无炽,不愧为是从军营出来的,不愧为是雪族的少主,这折磨人的办法就是有才呀。

他们君府想要从对方嘴掏出什么话来,就知道用刑,用抽浸了盐水的鞋子抽呀,拿烙铁烙呀,再不然弄个就挖挖双眼膝盖骨什么的。

遇到死硬的,知道自己说了这个样子也活不的人,根本不理会那些极刑,可雪无炽呢?

这么一点一点的切着,纯粹是折磨人呀,他这是逼人家主动的说呢,毕竟雪无炽这个手段给了人家足够活下去的可能,而且给人一种暗示,那就是越早说自己的损失越少,不然直等到半个身子都被削干净,又死不,那可真真是惨呢。

就在无涯胡思乱想间,雪无炽又一剑挥了下去,可剑在半路禾熳突然开口了。

“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禾熳恨呀,可是她没办法呀。

受恶魂噬肉,那肉总能长出来,总有恢复的一天,可现在呢?看着那一堆被雪无炽切成肉沫的手指,禾熳知道她的左手三根手指肯定再也没有了,可如果再不开口,她整个左手都没有了,鬼族不养废人。

如果不是有禾熳的带路,南宫晨黎四人做梦都不会想到黑色墓地的终极在,鬼族地宫的入口是一个不起眼的大树。

在黑色墓地转了半个时辰,禾熳停在一个棵要十个壮汗才能围抱住的大树前,在离大叔中心左三步的位置轻跺了三下,树皮从两边打开,入眼所见是一个空空的树心,树心里用着原树木做的台阶,深不见底。

“进去。”无涯用剑抵了抵披着黑衣外衣的禾熳,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