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九夜漓尘腹中的伤口再度裂开,公玉弦顾当机立断掏出一根银针扎下,将九夜漓尘扎昏了过去,“漓尘,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三日后。
“漓钦!”九夜漓尘从床上惊坐而起,茫然看着房中的一切,继而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不顾腹中的疼痛就要翻身下床。
却被闻声而来的楚存墨按住了动作,“师尊,小心伤口裂开啦!”
九夜漓尘双手抓住楚存墨的手臂,忐忑道:“漓、漓钦呢?他怎么样啦?”
楚存墨看着九夜漓尘眼中的希冀,有些不忍道:“他……哎……”话到嘴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将九夜漓尘抱起,往外走去,停在辰砂池旁。
九夜漓尘目光怔愣看着辰砂池中一朵半透明的玄莲,看着楚存墨求证道:“这是……漓钦?”
楚存墨轻轻颔首,“对,但是他被焚荒邪气反噬,我只能做到这样了,花蕊中那颗莹白如玉的珠子是师姐的灵丹,虽然他们死了,但终归是在一处的,也算是一件好事。”
九夜漓尘红着眼别开脸不再看那朵玄莲,额头抵在楚存墨的胸口死死咬牙压抑着气息,察觉到怀中人的颤动,楚存墨柔声道:“师尊,你当初不是说过吗,想哭就哭,憋着对身体不好,在我这里,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九夜漓尘闭着眼睛颤声道:“我不想哭!”但泪水还是不听话地决堤而下,九夜漓尘抬手擦拭,但是却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完,所以九夜漓尘干脆让其放任自流,由最初的隐忍啜泣到后来的悲恸出声,在楚存墨怀中哭了个痛快。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尽管痛极了,也红了眼,就是倔强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一旦得到了安慰,那泪水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势必要将心中的难过都哭出来才舒服。
九夜漓尘哭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眼睛肿的像个桃子,鼻头也红红的,还打起了哭嗝,带着浓重的尾音道:“我睡了多久了?”
楚存墨下巴抵在九夜漓尘的头顶,道:“三天。”
九夜漓尘忧心忡忡道:“漓钦死了,那焚荒邪气呢?”
“太虚神力和焚荒邪气本来就是相辅生成的力量,它受太虚神力指引,在我体内运转呢。”楚存墨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