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袁祝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仿佛能看见袁祝一脸笑容,朝他挥手告别。
“一路平安。”
“嗯,感谢。有机会再见。”
袁祝端着咖啡,坐在候机大厅的角落扣着耳机听歌。杨西盼发过来了语音消息,一听声音就知道杨西盼又大半夜还在外面开车浪荡。
袁祝回复了他,然后杨西盼又马上回复了袁祝,说他陪女朋友逛了一天商场,现在可算要到家了。
一来一回你来我往地聊了很久,袁祝问:你不睡觉啊?几点了都。
杨西盼:我等你上飞机我就睡。
袁祝:那可且了。睡吧,等你醒了咱们再说。
杨西盼:哦。
袁祝:嗯,那拜拜了,我先下线一会儿。
收起手机,袁祝蓦地想起她小时候看得动画片的一个情节:骑着摩托车的铁男微微回头,似乎故作轻松地对三井说:再见了,运动男孩。
排在蜿蜒长队的最后面,袁祝依依不舍地离开廊桥,踏上美国的移动领土。她的座位在最后一排,所以袁祝只好拎起行李箱在过道上挤来挤去,嘴上不停重复“劳驾,借过”,经过一段翻山越岭,总算到了她的位置。不成想屁股还没坐热乎,一个优雅的空乘人员过来跟她说,航班行李比预想得多了很多,机组向她提供免费的升舱。
袁祝激动地差点就要亲这位中年空姐一口。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袁祝拎起刚放进行李架里的旅行箱,一路挤到商务舱。
飞机开始滑行,袁祝戴上降噪耳机,随意播放了歌单里的一首歌,林忆莲的声音娓娓动听:
除了心只有心可以解心锁
烦恼多因我要得多
微似砂轻似烟怎会有风波
有惆怅跌入了恒河
情路太弯过就过当是个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