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祝非常清楚很多时候只要管住嘴,就能省去不少麻烦,但她还是开了口,“是不是怕钱不够?”
aber点点头。
“那也应该先去治病,钱的话找人借或者找什么平台募捐就是了。别耽误治疗,如果是早期,做个手术把癌细胞切掉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aber小声嗯了一声。
“下周,下周我给你发微信,到时候我去看她。千万别丧气,知道吗?”
aber点点头,袁祝给她指了一波新来的客人,aber继续狩猎,袁祝驱车回家。高瞻早就已经登机了,估计这时候已经在天上,她心中郁结,想找人说说话,但最后只是给祝美欣发了条微信,问妈妈最近有没有体检,在快递站上班累不累。
祝美欣秒回,说去年冬天刚刚体检过,身体没有问题,然后嘱咐袁祝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袁祝回了个“好”,然后翻出来一直扔在车里没抽完的软中华,点上一颗。
到家之后,袁祝洗了个澡便准备睡觉,不料可能因为晚饭后喝了一大杯咖啡,她躺在被窝里来回烙饼也毫无睡意。
无奈,袁祝换上运动服下楼绕着漆黑一片的大院散步。路过南区军职家属楼的时候,袁祝下意识地拐了进去。走着走着她回过劲儿来之后,何之渊方才在夜店里那一副趾高气昂傲世轻物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还真是随爹,袁祝不禁冷笑。
刚才开车回家的路上,她还在为何之渊那令人生厌的态度感到反胃,但现在转而一想,“傲慢才是生存的障碍”,袁祝情不自禁地开怀大笑起来——大刘真是神人,《三体》真是神作!
袁祝抄了条小路回家,揣着一个刷碗的钢丝球又回到南区家属楼,找到红色5系宝马之后,用破树枝把钢丝球捅进了车的排气管——袁祝绝对是不怕遭报应的人——干完这件坏事儿之后,她到家沾枕头就睡着了,一夜无梦,一觉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