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弯腰捶了下腿,有些没好气地抱怨道:“你觉得我会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吗?我连你为什么站在那里都不知道!”
燕冢闻言也是一滞——他为什么会在那里?还不是陆含章那个胡搅蛮缠的,非要看看明皎急急忙忙找那新上任的廷尉左平干嘛,还没完全走近,便听见聂茂彦那一通慷慨激昂的夸赞之词。
也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不想过来,自有一万种方法打消陆含章的念头。
所以他现在在干什么?
正值思绪杂乱之际,又听见明皎试探性地问道:“你刚刚听到聂茂彦说的话了?”
燕冢以一声冷笑作为自己的回答。
明皎又猜测道:“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变态到听别人夸你反而生气的地步,所以……和你爹有关?”
她小心翼翼问道:“你爹是……有什么问题吗?”
燕冢倏地沉了脸色,转身就走。
正巧有队宫人端着各色菜肴杯盘路过,明皎被挡住,等那群宫人走过去后却再没看见燕冢的踪影。
刚把聂茂彦劝回去的陆含章气喘吁吁追了过来:“燕冢呢?”
“不知道,”明皎满脸懵逼,“我刚刚问他是不是因为聂茂彦提了他爹才生气的,他转头就又走了。”
陆含章气得把不离手的骚包折扇都摔了:“这一天天的是个什么事!”
明皎问:“所以燕冢家里到底怎么了?”
她皱眉思索道:“我看聂茂彦刚刚夸得那么真情实感,他爹……应该也不是个坏人吧?”
陆含章道:“不是坏人,当然不是坏人,严格来讲我觉得那位聂左平刚刚说得没什么错,燕老爷子一辈子真可谓是为了大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
他打量明皎片刻,犹豫半晌,最终还是道:“算了。剩下的你还是亲自去问燕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