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买一斤墨绿色的毛线。”晓沫兴冲冲地对着老板说道。呵呵，还有剩的毛线的话，还可以多打一双手套送给芳姨呢。

“晓沫，你进去就是买这些东西呢？”莫然送走交警大哥，一脸无奈地看着晓沫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交的罚单可以买好多这些毛线呢？”

晓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呵呵，不好意思嘛，刚刚一急就给忘了。”

“算了算了，看在你给我买毛线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了。”莫然戳戳晓沫的脑袋，无奈地摇着头。

“不是啦。”晓沫连连摆手，“这个是我要织给芳姨的啦，她对我这么好。。。。”

“我对你就不好了？”莫然脸色有些挫败，问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嘛。”晓沫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

“哎，说真的，你织的能穿吗？要是手艺太烂了，你还送给人家，人家都不好意思拒绝啊。”莫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想要挽回一些，故意刺激晓沫道。

“谁说的手艺很烂的？我以前就织了一套帽子、围巾和手套给以晨哥，他都说很好看的，喜欢的不得了。”晓沫有些恼怒，这些话不加思索就这样说出了口。

车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莫然的笑容定住，再慢慢减少。晓沫的嘴唇嚅动了几下，想要说话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压抑的气氛充满了整个车厢，晓沫偷偷地看了看莫然的脸色，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木然地咬着手里的冰糖葫芦，却吃不出任何味道。

“下车。”莫然把车停在“瞬蓝”门口，对着晓沫说道。

晓沫不知所以，木木地打开车门。莫然伸手招下一辆出租车，把晓沫塞进车里，然后丢下几张红票票，说道：“把她送到xx街134号，记住一定要送到门口。”司机忙不迭点点头，踩下油门。

晓沫回过头想要冲着莫然大喊，嗓子里却像堵了东西一样说不出话来。霓虹灯下莫然阴沉的脸变幻莫测，可是她分明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悲伤与绝望。我，又伤了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