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轩的心一痛,猛地抬头。
“呵呵,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不可怜。”晓沫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好啦,汤喝完了,我叫刘伯拿其他的东西上来给你吃。”说完便往外走去。
莫轩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顿时五味俱全。忽然有种冲上前抱着她的冲动。这个单薄的身子里究竟蕴藏了多少力量?
晓沫关上门,这才把戒备放下来。轻轻地靠在门上松了口气。妈妈,从未呼唤过的名称,深藏在心底,是个不可触摸的伤口。一直以为过了这么久,这个伤口就会愈合,没想到突然听到心里还是会痛。不管我之后得到了多少爱,我仍旧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心口疼的厉害,晓沫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走向厨房。
“小轩轩,你想要怎么处置余信?”在莫轩的房间里,楚君、楚俊、莫然几个人聚在一起,楚君问道。
“我?随便你们吧。”莫轩无所谓地抬头,反正他知道这几个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余信,那么就让他们去当这个刽子手吧,自己乐个轻松。
“这家伙就冲着他老子爷在然哥这里拿了个‘免死金牌’就为所欲为,不过这次他是踢到铁板了。”楚君说道。
四年前,莫然在英国街头无意中帮余信他柔弱的老妈抓抢她包的小偷,当莫然与小偷扭打在一起的时候,被赶上来的余腾看见。两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一年后,袁英患病去世,余腾伤心过度,半年后也走了。临终前,因为担心不成器的独生子,所以向莫然讨了个‘免死金牌’,只要余信没有做太大的伤天害理的事情,莫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莫然心软,答应了他临终的托付。没想到,他这次竟然害到他头上来了。
“然哥,你说怎么办呢?”楚俊吐了口烟圈,问道。
“哎,没想到一时心软竟然留个祸害。怪不得腾老临终前会那么不放心自己的儿子。我若不严惩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莫轩皮厚倒也罢了,只是太委屈晓沫。也罢也罢,留他一只手,让他以后学规矩点。”莫然叹口气,无奈道。
“把他泼醒。”楚俊看着躺在角落里睡着的余信,不由地怒火上升。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看来在这里的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哦,还能睡着呢。”楚俊叼起一根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