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凶”。
所有人的面色都蓦地一变。
陆鸿朗的脸色直接沉下来了。
“这?先生,这是?您明明说过下月十六是个良辰吉日,这又怎么会卜出个“大凶”的卦相来呢?”林秀再也坐不住了,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疑惑的瞪着眼,这“大凶”绝不该出现在他的竹筒中,他明明先前都将那签子替换成“吉”才对。
“这这”他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拿着竹筒又摇了一下。
“哐当!”一声,
又是“大凶”。
“此乃不祥之兆啊!”薛绍仪见状连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走到陆夫人面前煽风点火道:“连着两个“大凶”,这可是凶上加凶啊,依我看这日子实在不吉利,古人云“天命不可违”,这成亲原本是大喜事,可这卦相实在不吉,若是选了个大凶之日,那不是强行毁了这喜事吗?”
听了他这话,陆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神色不安地看向陆鸿朗道:“夫君,昨日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结果今日又出现了这种卦相,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呐,子川的婚事我看不可这么草草定期,下次让我托人去请那定国寺的一灯大师来帮这婚事另择个良日吧?”
乘着这间隙,那算命先生赶紧将竹筒里的签子全倒了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不知何时,他的签子全被人换成“大凶”了。
然后他就瞧见薛绍仪站在陆凌川一旁捂着嘴正在憋笑,顿时心下了然,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兔崽子一眼,正欲开口,
却听陆鸿朗沉声说道:“夫人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另择良日吧。”
说罢,他便黑着脸站起身,径直走向了书房。
一日之间看见两个“大凶”,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致。
而封建之人对卦相又迷信得很,即使是知道这签子有问题,可在出了这种岔子之后谁也不会愿意再将婚期定在那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