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床上望去,秦鹤洲眨了眨眼,似乎是醒了,但眼睛并没有完全睁开,只是虚虚地望着他,拉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阿洲,你感觉怎么样?”见状,陆凌川急切地去查看他的状况,用指节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师尊。”秦鹤洲费力地眨了眨眼,只是轻声地叫他,嗓音很哑。
陆凌川又重新在床边坐下,将手腕抽了出来,勾了勾对方的手指,“好点了没?”
“嗯。”秦鹤洲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在对上陆凌川藏着担忧的双眸后,他冲对方露出了一个有些苍白的微笑。
秦鹤洲想,他的师尊,果然还是太心软。
“你”陆凌川看着秦鹤洲,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他想问问对方这些日子去哪了,这些钉子是谁打的,为什么当时不留下一句话就走,为什么不把关于九婴封印的事告诉自己让自己一起来解决,他还想和秦鹤洲说,没事的,等找到巫章飞,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可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对方握住了指尖。
秦鹤洲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眨了眨眼,道:“师尊,难受——”
他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
果然,下一秒,陆凌川就将那些问题都忘在了脑后,身子凑了上来,语调急切,“哪里难受?”
却被秦鹤洲靠过来一下子抱进了怀里,陆凌川愣了一下,手掌缓缓贴上对方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他又问了一遍,“哪里难受?”
秦鹤洲勾了勾嘴角,双手环着他的腰,将对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下巴搁在陆凌川颈窝上,闻着那股令人安心的兰草清香,又将语调放的很低,“师尊让我抱一会儿。”
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秦鹤洲这些日子受了很多苦,他全都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但这一切在见到陆凌川的那一刻都变了样,他就想抱抱对方,闻闻那股熟悉的兰草香味。
这一下,陆凌川感觉心脏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击中了,他叹了口气,拿这个样子的秦鹤洲一点办法都没,任由他抱着,过了半晌,还是问道:“为什么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