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向你确认一遍,你所言之事可算千真万确?”
秦鹤洲接过李玄坤抛来的眼神,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千真万确。”
李玄坤背着手,弓着背沉默不语地望向他,眼底目色沉沉,随即他又侧目看向陆凌川,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过了半晌,李玄坤伸手捻了捻胡须,抬起眼眸看着秦鹤洲,眸底一片目色清明,他声如洪钟地说道:
“我知道了,既然你是陆掌教的徒弟,他又全然交托与你,吾必然相信你今日的这番话。”言罢,李玄坤又踱步到祠堂的牌匾前,扬声长叹道:“看来一灯大师退隐前关于‘九婴祸世’的预言诚不欺我,南山派确实遇上麻烦了。”
“只是这五年一次的宗门大比又岂能儿戏,也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言及此处,李玄坤又连连摇头,“三日之后的狩猎大会还得按照计划进行,不过我会安排人手加以戒备,而这参赛选手中”
“让我去。”秦鹤洲忽然出声道:“反正我本来就要参加。”
他话音刚落,便注意到陆凌川看向了自己这边,秦鹤洲对他回以一个安抚性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担心。
关乎到“九婴封印”的这件事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行。”李玄坤闻言冲他点点头,又道:“我会寻我门下的弟子与你一道同行。”
商议完此事之后,陆凌川与秦鹤洲便离开了太清宫。
而在他们离开之后,李玄坤站在祖宗的牌匾前,伸手拂过案板上的积灰,眼底的神情一片晦暗不明,随即他叫来一旁看门的小道童,在那道童耳边低语了几句,道童便飞也似的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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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鹤洲与陆凌川的眼前是叠峦起伏的巍峨山脉,一眼望去一片云雾缭绕,而脚下的山腰处,无数个小道士忙前忙后地将喜庆的大红灯笼挂到今早刚刚搭好的架子上,整座南山上张灯结彩,显得热闹非凡。
这一切都是为了今晚的上元节灯会做准备。
在第一场选拔与第二场的团体赛之间有着三天的间隔,恰好赶上了这元宵佳节。
陆凌川在这御剑的空隙,往脚下一瞥,目光便被那热闹的场景给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