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川一愣,然后对方把手机也塞到了自己怀里,
“还有这个,微信里还有一点钱。”
“我把密码都改成你的生日。”秦鹤洲说,“虽然我现在不是很有钱,但我可以去赚钱,然后把它们都给你。”
接着他还故意委屈巴巴地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话。”
“我没有。”陆凌川的声音有些哑,他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毛毯里不去看对方。
秦鹤洲的行为幼稚得像个小孩,但陆凌川偏偏又吃他这套。
“我不要你的钱。”陆凌川说得支支吾吾的,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秦鹤洲:“但是我想给你,这样下次万一我再惹你不高兴,你就直接把我赶出去,让我去睡桥洞。”
“谁要你去睡桥洞了?”陆凌川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
秦鹤洲又笑了,他伸手把陆凌川捞回来,说道,“别一个人喝闷酒了。”
“你让人把我打一顿也好,但别一个人喝闷酒了。”
陆凌川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喉咙堵得慌,明明那些混账话都是秦鹤洲说出来的,现在又和他说这些,他感觉很不公平,秦鹤洲这个的心思永远弯弯绕绕的,难猜得很。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嘛?”陆凌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秦鹤洲没有立即回应他,就在陆凌川准备扭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又突然在耳边响起,不同于之前的调笑,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很严肃。
他说,“对不起,不会了。”
秦鹤洲经常把“对不起”、“抱歉”这两个词挂在嘴边,比如他要从人群中穿过去,他会边走边说“抱歉”,比如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他也会说“抱歉”。
但他的这句“对不起”和以往任何一句口头禅都不同,他的这句道歉显得分外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