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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罚三杯!不然今儿是过不去了!”

一群人闹起来,秦聿势单力薄,只能乖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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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芮书醒来时没听到闹钟响,厚实的窗帘将光线彻底隔绝,卧室里一片漆黑,让人分不清早晚,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六点四十二分,原来还没到时间。

在被子里赖了几分钟,她穿上拖鞋走到窗前,刷一声拉开窗帘。

天刚擦亮,熹微的晨光中依稀能看到村子里的洋房轮廓,远处的村落模糊得只能看到一片深浅不一的颜色,更远处则仿佛水墨画中晕染虚化的景物,晕染的尽头是延绵的山,而山那边的天空染了一片鱼肚白,再过一会儿朝阳将会从那里升起。

推开窗户,清冽的空气吹进来,灌入胸腔,整个人都清醒了。

村子里一片静谧,这时候大家都还窝在被子里,忙了一年,不论这一年挣了多少钱,这时候都要好好休息一下。

姜芮书想起小时候,每年此时既是村子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最安静的时候,没有人甩着鞭子吆喝赶牛,没有婶婆早起洗衣挑水,也没有人扛着锄头匆匆走过大路,想赶在太阳升起前把活儿干完……

却是格外宁静。

“阿嚏!”

冷风一吹,她冷的打哆嗦,连忙关上窗。

不过她不打算再睡,洗漱一番换上厚实的棉衣,准备出去转转。

“芮芮。”

姜芮书回头,就见姜明德穿着一身加棉夹克从楼上下来,“起这么早?”

她叫了声爸,“我想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