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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聿那段录音给人的冲击太大,没有人不知道强奸这项犯罪,绝大部分人能最直观的印象来自影视剧,但是影视剧经过了艺术加工,现实远远比影视剧更加残酷,当这个残酷的事实血淋淋摆在人们眼前,没人能无动于衷。

这让人忍不住联想保姆的证词,保姆说没有发现异常,容溶叫得这么惨难道她就一点没觉得异常?是真没发现还是假装没发现?加之辩方和被告人自己的证词及证据都有间接承认容溶不是第一次被强迫,侧面印证了容溶和许泽臣的婚姻状态不正常,种种情况叠加,案情有了倾向。

法官还没有宣判,但是容溶知道,不论结果如何,自己和许泽臣将不会再绑定在一起。

哐当一声响,容溶回过神来,原来是许泽臣撞倒了椅子,他手上戴着手铐没站稳,两名法警抓着他胳膊,才没让他被绊倒。

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许泽臣也回头看着她。

两人隔空无声对望。

容溶眼中尽是哀伤。

她要摆脱他了,不再受他控制,可是她一点也不开心。

她真的爱过许泽臣,刚结婚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并且会一辈子这样幸福下去,她真的很爱他,毫无保留地爱他。

她知道他也爱她,或许不是她那样的爱,但她知道也是真的爱,可是不一致的爱或许注定难以长久,就像一双不合脚的鞋,在一次次的摩擦中,再浓烈的爱都在鲜血淋漓中一点点磨灭……

爱入骨髓便如骨血,将骨血从一个人身体里拔除会有多痛?

容溶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许泽臣嘴唇轻轻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他最后深深看了眼容溶,收回目光,一脸平静地转身离去。

容溶缓缓闭上了眼睛。

卢检察官微微叹气,“不要太难过,以后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

容溶连忙拭了拭眼角的泪,感激道:“谢谢你,卢检察官。”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你很勇敢,我也很乐意为你讨回公道。”卢检察官拍拍她肩膀,“我先走了,有事随时跟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