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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利?”

她摇头,“已经结案了,只是……”

隐去当事人的关键信息,她将年勇学的事大概说了一下,“我不知道哪个他过得更好。”

她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年勇学最后回头的那个眼神,就那么一瞬间,他眼里的光寂灭了。

绝症给了他此生唯一的一次勇气去离经叛道,对原来的自己说不,但是命运开了个玩笑,叫他彻底放出心中渴望的时候,又将他打回原形。

钱清昊就地坐下,凝神先思考了一下,“他的生活变成这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不满意却又没有想过改变;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最开始他和妻子的结合并不符合他心中真正的预期。久而久之,压在心中变成了执念。”他轻轻笑了笑,“其实他幸不幸福,主要看自己怎么想,他失去了梦想,但又重获了健康和家庭,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果人生走到这个阶段无法改变,那只有改变自己。”

“那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我?”钱清昊想了想,“我不会放弃家庭的责任,满足自己的愿望不应该基于伤害另一个人之上,但是我想我不会走到那一步,因为——”他深深看着他,说出最后一句话,“从一开始,我不会将就。”

姜芮书看到他眼中缱绻的情意,微微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嗯,你说的对。”

聚会结束,姜芮书没让钱清昊送,好在这里距离凯旋公馆就半小时,时间也不算晚,路上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回家洗了澡,她擦着头发走到窗前。

月似银盘,高悬夜空。

姜大橘不知道铲屎官在看什么,喵一声跳上窗台,甩了她一尾巴毛。

姜芮书无奈,“我可是刚洗澡的。”

姜大橘扬起下巴表示要挠挠,姜芮书给了它挠了两下就打起呼噜噜来,干脆把它抱进怀里撸。

“喵~”姜大橘扬起头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