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雨闷闷不乐,在方家就没怎么说话,离开后仍是一声不吭,渐渐地越走越落在后面,突然停下脚步。
其他三人回头看她。
她低着头,“如果……如果我没有帮许先生打这场官司,他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怎么能怪你?一个人要做什么最终做出选择的是他自己,你帮他让他有机会行使自己的权利,应该感激你才对。”李逸寒安慰她。
“可要不是给了许先生希望,他是不是就不会经历希望磨灭的打击,就不会产生极端的想法,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她一时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帮错了人,有些人不应该帮助,可是这样的话,什么样的人才应该帮助?该怎么去判断?
姜芮书道:“许先生会对孩子如何还未可知,如果这只是巧合呢?你没必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他因此做出极端的事来,是不是应该怪我没有把抚养权判给他?”
“当然不能怪你,不管法官怎么判决总有一方会输,输的一方怪谁都不能怪依法判决的法官。”赵思雨脱口而出。
“那不就得了,外因固然重要,但内因才是决定因素。”姜芮书看向没发言的秦聿,“秦律师觉得呢?”
秦聿懒懒地掀起眼皮,“如果许宾白杀了人,你觉得是自己给了他希望又让他绝望导致他走上了歧路?”他嘴里吐出一句,“——脸真大。”
姜芮书:“……”
李逸寒:“……”
赵思雨:“……”
这人嘴真毒。
赵思雨满腔的忧郁瞬间成了渣渣,“你!我不跟你说!”
李逸寒一瞧两人闹矛盾,呵呵一笑,当着秦聿的面挖墙脚:“赵律师,不然你还是来我们金城吧,跟这种人共事得折寿二十年,早走早止损。”
秦聿呵了声:“蠢货跟傻逼混,不会负负得正,只会又蠢又傻。”